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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关于鲁迅的名言_一品句子网

    发布时间:2019-10-17 点击:

      关于鲁迅的名言_一品句子网

      1、 我自己总觉得我的灵魂里有毒气和鬼气,我极憎恶他,想除去他,……《书信》(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2、 中国人又很有些喜欢奇形怪状,鬼鬼祟祟的脾气,……——《捣鬼心传》,《南腔北调集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3、 轻薄,浮躁,酗酒,嫖妓而至于闹事,偷香而至于害人,这是古来之所谓“文人无行”。然而那无行的文人,是自己要负责任的,所食的果子,是“一生潦倒”。他不会说自己的嫖妓,是因为爱国心切,借此消遣些被人所压的雄心;引诱女人之后,闹出乱子来了'也不说这是女人先来诱他的,因为她本来是婊子。他们的最了不得的辩解,不过要求对于文人,应该特别宽恕罢了。

      4、 中国中流的家庭,教孩子大抵只有两种方法。其一,是任其跋扈,一点也不管,骂人固可,打人亦无不可,在门内或门前是暴主,是霸王,但到外面,便如同失了网的蜘蛛一般,立刻毫无能力。其二,是终日给以冷遇或呵斥,甚而至于打扑,使他畏蒽退缩,仿佛一个奴才,一个傀儡,然而父母却美其名日“听话”,自以为是教育的成功,待到放他到外面来,则如暂出樊笼的小禽,他决不会飞鸣,也决不会跳跃。《南腔北调集·上海的儿童》(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5、 勤于思考,瞢于比较我们看书,倘看反对的东西,总不如看同派的东西的舒服,爽快,有益,但倘是一个战斗者,我以为,在了解革命和敌人上,倒是必须更多地去解剖当面的敌人的。《二心集·上海文艺之一瞥》(一九三一年七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6、 我们从古以来,就有埋头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,有为民请命的人,有舍身求法的人,……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“正史”,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,这就是中国的脊梁。——《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》,《且介亭杂文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7、 【梁实秋在梁先生】,也许以为给主子嗅出匪类(“学匪”),也就是一种“批评”,然而这职业,比起“刽子手”来,也就更加下贱了。——《“丧家的”“资本家的乏走狗”》,《二心集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8、 高等人向来就善于躲在厚厚的东西后面来杀人的。古时候有厚厚的城墙,为的要防备盗匪和流寇。现在就有纲马甲,铁甲车,坦克车。就是保障“民国”的私产的法律,也总是厚厚的一大本。《伪自由书·不负责任的坦克车》(一九三三年五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9、 我力避引文的唠叨,只要觉得够将意思传给别人了,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。《南腔北调集·我怎么做起小说来》(一九三三年三月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鲁迅名言大全【一】

      10、 ……文艺究竟不同政治,小政客手腕是无用的。——《《农夫)译者附记》,《译文序跋集》,《全集10》

      11、 不过“珍本”并不就是“善本”,有些是正因为它无聊,没有人要看,这才日就灭亡,少下去;因为少,所以“珍”起来。就是旧书店里必讨大价的所谓“禁书”,也并非都是慷慨激昂,令人奋起的作品,清初,单为_了作者也会禁,往往和内容简直不相干。

      12、 看完一部书,都是些那时的名人轶事,某将军每餐要吃三十八碗饭,某先生体重一百七十五斤半;或是奇阔怪事,某村雷劈蜈蚣精,某妇,产生人面蛇,毫无益处的也有。这时可得自己有主意了,知道这是帮闲文士所做的书。凡帮闲,他能令人消闲得最坏,他用的是最坏的方法。倘不小心,被他诱过去,那就堕入陷阱,后来满脑子是某将军的饭量,某先生的体重,蜈蚣精和人面蛇了。《且介亭杂文·随便翻翻》(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3、 联合世界上的一切人——尤其是被压迫的人们,……《集外集拾遗·答世界社问:中国作家对于世界语的意见》(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14、 留学过美国的绅士派,他们以为文艺是专给老爷太太们看的,所以主角除老爷太太之外,只配有文人,学士,艺术家,教授,小姐等等,要会说Yes,NO这才是绅士的庄严,那时吴宓先生(反动文人——编者)就曾经发表过文章,说是真不懂为什么有些人竟喜欢描写下流社会。《二心集·上海文艺之一瞥》(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5、 他们(指国民党反动派——编者)的嘴就是法律,无理可说。《书信》(一九三五年一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16、 “面子”,……是中国精神的纲领,只要抓住这个,就像二十四年前的拔住了辫子一样,全身都跟着走动了。——《说“面子”》,《且介亭杂文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17、 泰山崩,黄河溢,隐士们目无见,耳无闻,但苟有议及自己们或他的一伙的,则虽千里之外,半句之微,他便耳聪目明,奋袂而起,好像事件之大,远胜于宇宙之灭亡者,……《且介亭杂文.隐士》(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8、 凡中国人(指希望有所革新的人——编者)说一句话,做一件事,倘与传来的积习有若干抵触,须一个斤斗便告成功,才有立足的处所;而且被恭维得烙铁一般热。否则免不了标新立异的罪名,不许说话;或者竞成了大逆不道,为天地所不容。《热风·随感录四十一》(一九一九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19、 ……中国人偏不肯研究自己。——《马上支日记》,《华盖集续编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20、 谣言这东西,却确是造谣者本心所希望的事实,我们可以借此看看一部分人的思想和行为。《华盖集续编·无花的蔷薇之三》(一九二六年五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1、 缺点可以改正,优点可以相师。《花边文学·北人与南人》(一九三四年一月三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2、 嗜好的读书,该如爱打牌的一样,天天打,夜夜打,连续的去打,有时被公安局捉去了'放出来之后还是打。诸君要知道真打牌的人的目的并不在赢钱,而在有趣。牌有怎样的有趣呢,它妙在一张一张的摸起来,永远变化无穷。我想,凡嗜好的读书,能够手不释卷的原因也就是这样。他在每一叶每一叶里,都得着深厚的趣味。

      23、 目下的压制和黑暗还要增加,但因此也许可以发生较激烈的反抗与不平的新分子,为将来的新的变动的萌蘖。《两地书》(一九二五年四月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24、 关怀青年,鼓舞他们战斗青年应当有朝气,敢作为,….《坟·寡妇主义》(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25、 北平之所谓学者,所下的是抄撮功夫居多,而架子却当然高大,因为他们误解架子乃学者之必要条件也。《书信》(一九三四年二月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26、 诗须有形式,要易记,易懂,易唱,动听,但格式不要太严。要有韵,但不必依旧带韵,只要顺口就好。《书信》(一九三五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27、 骂别人不革命,便是革命者,则自己不做事,而骂别人的事做得不好,自然便是更做事者。若与此辈理论,可以被牵连到白费唇舌,一事无成,也就是白活一世,于己于人,都无益处。——《致郑振铎/1934年6月2旧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28、 中国人有一种矛盾思想,即是:要子孙生存,而自己也想活得很长久,永远不死:及至知道没法可想,非死不可了,却希望自己的尸身永远不腐烂。一一《老调子已经唱完》,《集外集拾遗》,《全集7》

      29、 ……凡有富于感激的人,即容易受别人的牵连,不能超然独往。感激,那不待言,无论从那一方面说起来,大概总算是美德罢。但我总觉得这是束缚人的。譬如,我有时很想冒险,破坏,几乎忍不住,而我有一个母亲,还有些爱我,愿我平安,我因为感激他的爱,只能不照自己所愿意做的做,而在北京寻一点糊口的小生计,度灰色的生涯。因为感激别人,就不能不慰安别人,也往往牺牲了自己,——至少是一部分。——《致赵其文》《全集11》

      30、 公正的世评使人谦逊,而不公正或流言式的世评,则使人傲慢或冷嘲,否则,他一定要愤死或被逼死的。

      31、 世界岂真不过如此而已么?我要反抗,试他一试。《两地书》(一九二五年五月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32、 一个作者,“自卑”固然不好,“自负”也不好的,容易停滞。我想,顶好是不要自馁,总是干;但也不可自满,仍旧总是用功。一九三五年四月十二日的信。《鲁迅书简》

      33、 想在现今的世界上,协同生长,挣一地位,即须有相当的进步的智识,道德,品格,思想,才能够站得住脚:这事极须劳力费心。

      34、 弄艺的人们大抵敏感,时时也感到,而且防着自己的没落,如漂浮在大海里一般,拼命向各处抓攫。=十世纪以来的表现主义,踏踏主义,什么什么主义的此兴彼衰,便是这透露的消息。《三闲集-“醉眼”中的朦胧》(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35、 普通大抵以和自己不同的人为古怪,这成见,必须跑过许多路,见过许多人,才能够消除。

      36、 对于谣言.我是不会懊恼的,如果懊恼,每月就得懊恼几回,也未必活到现在了。大约这种境遇,是可以练习惯的,后来就毫不要紧。倘有谣言,自己就懊恼,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。——《致萧军/1935年7月29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37、 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?有醒着的,有睡着的,有昏着的,有躺着的,有玩着的,此夕还多。但是,自然也有要前进的。

      38、 改革自然常不免于流血,但流血非即等于改革,血的应用,……吝啬固然是不行的,浪费也大大的失算。《华盖集续编·空谈》(一九二六年四月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39、 称为神的和称为魔的战斗了,并非争夺天国,而在要得到地狱的统治权。所以无论谁胜,地狱至今也还是照样的地狱。《集外集·杂语》(一九二五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40、 我的确常常感到焦烦,但力所能做的,就做,而又常常有“独战”的悲哀。——《致萧军、萧红/1934年12月6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41、 漫画的第一件紧要事是诚实,要确切的显示了事件或人物的姿态,也就是精神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·漫谈“漫画”》(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42、 可见中国的邪鬼,非常害怕明确,喜欢含混。——《致增田涉/1934年2月27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43、 一九六一年作家出版社版现在的统治者(指国民党反动派——编者)……什么他都怕,因而在出版界上也布置了比先前更进步的流氓,今人看不出流氓的形式而却用着更厉害的流氓手段:用广告,用诬陷,用恐吓;甚至于有几个文学者还拜了流t民做老子,以图得到安稳和利益。《二心集·上海文艺之一瞥》(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44、 我们中国人总喜欢说自己爱和平,但其实,是爱斗争的,爱看别的东西斗争,也爱看自己们斗争。_《观斗》,《伪自由书》,《全集5》

      45、 甘心乐意的奴隶是无望的,但若怀着不平,总可以逐渐做些有效的事。《两地书·致许广平》(一九二五年四月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46、 凡是翻译,必须兼顾着两面,一当然力求其易解,一则保存着原作的丰姿,但这保存,却又常常和易懂相矛盾:看不惯。不过它原是洋鬼子,当然谁也看不惯,为比较的顺眼起见,只能改换他的衣裳,却不该削低他的鼻子’剜掉他的眼睛。===太伟大的变动,我们会无力表现的,不过这也无须悲观,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,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,巨大的建筑,总是—木一石叠起来的,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?我时常做些另碎事,就是为此。

      47、 每一新的事物进来,起初虽然排斥,但看到有些可靠,就自然会改变。不过并非将自己变得合于新事物,乃是将新事物变得合于自己而已。

      48、 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,怎能大言不惭。但总之,即使未能径上战线,一切稍为大家着想,为将来着想,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。——《致杨霁云/1934年4月24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49、 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,只好瞒和骗,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,由这文选,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,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。《坟·论睁了眼看》(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50、 中国现在的人心中,不平和愤恨的分子太多了。不平还是改造的引线,但必须先改造了自己,再改造社会,改造世界;万不可单是不平。至于愤恨,却几乎全无用处。一一《随感录六十二》,《热风》,《全集1》

      51、 人们遇到要支持自己的主张的时候,有时会用—枝粉笔去搪对手的脸,想把他弄成丑角模样,来衬托自己是正生。但那结果,却常常适得其反。

      52、 同是不满于现状,但打破现状的手段却大不同:一是革新,一是复古。同是革新,那手段也大不同:一是难行,一是易举。这两者有斗争。难行者的好幌子,一定是完全和精密,借此来阻碍易举者的进行,然而它本身,却因为是虚悬的计划,结果总并无成就:就是不行。

      53、 为了大众,力求易懂,也正是前进的艺术家正确的努力。《且介亭杂文·论“旧形式的采用”》(一九三五年五月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54、 自己先设立一个梦境,而即以这梦境来诬人,倘是无意的,未免可笑,倘是有意,便是可恶,卑劣:……《集外集拾遗·女校长的男女的梦》(一九二五年八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55、 我希望目前的文艺家,并没有古之逸民气。《且介亭杂文末编(附集).半夏小集》(一九三六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56、 中国的亲权是无上的,……——《娜拉走后怎样》,《坟》,《全集1》

      57、 冷箭是上海“作家”的特产,我有一大把拔在这里,现在在生病,俟愈后,要把它发表出来,给大家看看。即如最近,作家协会发起人之一在他所骗的刊物上说我是“理想的奴才”而另一发起人却在劝我入会:他们以为我不知道那一枝冷箭是谁射的。你可以和大家接触接触,就会明白的更多。这爱放冷箭的病根,是在他们误以为做成一个作家,专靠计策,不靠作品的。所以有一件大事,就想借此联络谁,打倒谁,把自己抬上去。殊不知这并无大效,因此在上海,竞很少能够支持三四年的作家。例如《作家》,原是一个商办的东西,并非文学团体的机关志,它的盛衰,是和“国防文学”并无关系的,而他们竞看得如此之重,即可见其毫无眼光,也没有自信力。《书信》(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五日)。《鲁迅书简》

      58、 这回我的为肖辩护,事情并不久远,还很明明白白的:起于他在香港大学的讲演。这学校是十足奴隶式教育的学校,然而向来没有人能去投一个爆弹,去投了的,只有他。但上海的报纸,有些却因此憎恶他了,所以我必须给以支持,因为在这时候来攻击肖,就是帮助奴隶教育。《集外集拾遗·两封通信》(一九三三年六月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59、 由我造出来的酸酒,当然应该由我自己来喝干。

      60、 至今为止的统治阶级的革命,不过是争夺一把旧椅子。去推的时候,好像这椅子很可恨,一夺到手,就又觉得是宝贝了,而同时也自觉得自己正和这“旧的”一气。《二心集·上海文艺之一瞥》(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61、 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,是:一要生存,二要温饱,三要发展。苟有阻碍这前途者,无论是古是今,是人是鬼,是《三坟》《五典》,百宋千元,天球河图,金人玉佛,祖传丸散,秘制膏丹,全都踏倒他。——《忽然想到》,《华盖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62、 现在暴发的“国学家”之所谓“国学”是什么?一是商人遗老们翻印了几十部旧书赚钱,二是洋场上的文豪又做了几篇鸳鸯蝴蝶体小说出版。《热风·所谓“国学”》(一九二二年十月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鲁迅名言大全【二】63、 它们(指北洋军阀的御用文人《王见代评论》派陈西滢之流——编者)是无所不为的,满口仁义,行为比什么都不如。我明知道笔是无用的,可是现在只有这个,只有这个而且还要为鬼魅所妨害。然而只要有地方发表,我还是不放下:……总而言之,倘笔舌尚存,是总要使用的,东滢西滢,都不相干也。《两地书》(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64、 记得初提倡白话的时候,是得到各方面剧烈的攻击的。后来白话渐渐通行了,势不可遏,有些人便一转而引为自己之功,美其名日“新文化运动”。又有些人便主张白话不妨作通俗之用;又有些人却道白话要做得好,仍须看古书。前一类早已二次转舵,又反过来嘲骂“新文化”了;后二类是不得已的调和派,只希图多留几天僵尸,到现在还不少。我曾在杂志上掊击过的。《坟·写在“坟”后面》(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65、 这是明亡后的事情。凡活着的,有些出予心服,多数是被压服的。但活得最舒服横恣的是汉奸;而活得最清高,被人尊敬的,是痛骂汉奸的逸民。后来自己寿终林下’儿子已不妨应试去了,而且各有一个好父亲。至于默默抗战的烈士,却很少能有一个遗孤。

      66、 我现在觉得世上是仿佛没有所谓闲事的,有人来管,便都和自己有点关系;即便是爱人类,也因为自己是人。

      67、 经验使我知道,我在受着武力征伐的时候,是同时一定要得到文力征伐的。《准风月谈·后记》(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68、 所谓中国的“幽默”是个难题,因“幽默”本非中国的东西。——《致增田涉/1932年10月2日》.《全集13》

      69、 有一派讲文艺的,主张离开人生,讲些月呀花呀鸟呀的话(在中国又不同,有国粹的道德,连花呀月呀都不许讲,当作别论),或者专讲“梦”,专讲些将来的社会,不要讲得太近。这种文学家,他们都躲在象牙之塔里面;但是“象牙之塔”毕竟不能住得很长久的呀!象牙之塔总是要安放在人间,就免不掉还要受政治的压迫。《集外集·文艺与政治的歧途》(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上海暨南大学讲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70、 屏息低头,毫不敢轻举妄动。两眼下视黄泉,看天就是傲慢,满脸装出死相,说笑就是放肆。《华盖集·忽然想到(五)》(一九二五年四月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71、 用秕谷来养青年,是决不会壮大的,将来的成就,且要更渺小,五相书上有一条说,北人南相,南人北相者贵。我看这并不是妄语。北人南相者,是厚重而又机灵,南人北相者,不消说是机灵而又能厚重。昔人之所谓“贵”,不过是当时的成功,在现在,那就是做成有益的事业了。这是中国人的一种小小的自新之路。

      72、 世界上其实许多地方都还存在着“被侮辱和被损害的”人,是和我们一气的朋友。《且介亭杂文末编·写于深夜里》(一九三六年四月七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73、 一面尽量的输入,一面尽量的消化,吸收,可用的传下去了,渣滓就听他剩落在过去里。《二心集·关于翻译的通信》(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74、 以文字论,就不必更在旧书里讨生活,却将活人的唇舌作为源泉,使文章更加接近语言,更加有生气。《坟·写在“坟”的后面》(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75、 我时时觉得自己很渺小;但看他们的著作,竟没有一个如我,敢自说是戴着假面和承认“党同伐异”的,他们说到底总必以“公平”或“中立”自居。因此,我又觉得我或者并不渺小。现在拼命要蔑视我和骂倒我的人们的眼前,终于黑的恶鬼似的站着“鲁迅”这两个字者,恐怕就为此。《两地书》(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76、 至于周作人之诗,其实是还藏些对于现状的不平的,但太隐晦,已为一般读者所不慷,加以吹擂太过,附和不完,致使大家觉得讨厌了。——《致扬霁云/1934年5月6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77、 听说刚勇的拳师,决不再打那已经倒地的敌手,这实足使我们奉为楷模。但我以为尚须附加一事,即敌手也须是刚勇的斗士,一败之后,或自愧自悔而不再来,或尚须堂皇地来相报复,那当然都无不可。而于狗,却不能引此为例,与对等的敌手齐观,因为无论它怎样狂嗥,其实并不能什么“道义”,况且狗是能浮水的,一定仍要爬到岸上,倘不注意,它先就耸身一摇,将水点洒得人们一身一脸,于是夹着尾巴逃走了。但后来性情还是如此。老实人将它的落水认作受洗,以为必已忏悔,不再出而咬人,实在是大错而特正确的事。《坟·论“费厄泼赖”应该缓行》(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78、 现在的青年最要紧的是“行”,不是“言”。《华盖集·青年必读书》(一九二五年二月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79、 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,它能将空言打得粉碎。

      80、 “费厄”必视对手之如何而施,无论其怎样落水,为人也则帮之,为狗也则不管之,为坏狗也则打之。一言以蔽之:“党同伐异”而已矣。《坟·论“费厄泼赖”应该缓行》(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81、 倘要完全的书,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,倘要完全的人,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。

      82、 但自问数十年来,于自己保存之外,也时时想到中国,想到将来,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,却可以自白的。——《致扬霁云/1934年5月22a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83、 这里对于左翼文艺,是压迫无所不至,然而别的文艺,却全然空洞无物,……《书信·致曹靖华》(一九三一年六月十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84、 无论何国何人,大都承认“爱己”是一件应当的事。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,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。因为将来的运命,早在现在决定,故父母的缺点,便是子孙灭亡的伏线,生命的危机。

      85、 我并非要大家不看批评,不过就看了之后,仍要看看本书,自己思索,自己做主。看别的书也一样,仍要自己思索,自己观察。《而已集-读书杂谈》(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86、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,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。

      87、 不必问现在要什么,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。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,如果作者是一个斗争者,那么,无论他写什么,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斗争的。就是写咖啡馆跳舞场罢,少爷们和革命者的作品,也决不会一样。——《致萧军/1934牟10月9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88、 用玩笑来应付敌人,自然也是一种好战法,但触着之处,须是对手的致命伤,否则,玩笑终不过是一种单单的玩笑而已。《花边文学·玩笑只当它玩笑》(一九三四年七月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89、 格理莱倡地动说,达尔文说进化论,摇动了宗教,道德的基础,被攻击原是毫不足怪的;但哈维发见了血液在人身中环流,这和一切社会制度有什么关系呢,却也被攻击了一世。然而结果怎样?结果是:血液在人身中环流!《且介亭杂文·中国语文的新生》(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90、 捣一场小乱子,就是伟人,铺一本教科书,就是学者,造几条文坛消息,就是作家。于是比较自爱的人,一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名目就骇怕了,竭力逃避。逃名,其实是爱名的,逃的是这一团糟的名,不愿意酱在那里面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·逃名》(一九三五年八月二十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91、 世味秋荼苦,人间直道穷。——《哀范君三章》,《集外集拾遗》,《全集7》

      92、 放出批评的眼光,环顾中国,比量是非,断定他(指以章士钊为代表的复古主义者——编者)是阻碍新文化的罪魁祸首,于是啸聚义师,厉兵秣马,天戈直指,将以澄清天下也……《集外集拾遗·新的世故》(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93、 他们(指帝国主义——编者)是在吸中国的膏血,夺中国的土地,杀中国的人民。他们是大骗子……《南腔北调集·林克多(苏联闻见录)序》(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94、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。这正如地上的路;其实地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’也便成了路。

      95、 比较新的思想运动起来时,倘与社会无关,作为空谈,那是不要紧的,……因为痛哭流泪与实际是没有关系的,只是思想运动变成实际的社会运动时,那就危险了。往往反为旧势力所扑灭。中国现在也是如此,这现象,革新的人称之为“反动”。《集外集·关于知识阶级》(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96、 近五年来骤然兴起的木刻,虽然不能说和古文化无关,但决不是葬中枯骨,换了新装,它乃是作者和社会大众的内心的一致的要求,所以仅有若干青年们的一副铁笔和几块木板,便能发展得如此蓬蓬勃勃。它所表现的是艺术学徒的热诚,因此也常常是现代社会的魂魄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.(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专辑)序》(一九三五年六月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97、 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,少有韧性的反抗,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,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;见胜兆则纷纷聚集,见败兆则纷纷逃亡。

      98、 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长在深林荒野里的怪物,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产生,长育出来的,所以没有这种民众,就没有天才。

      99、 正当苦痛,即说不出苦痛来,佛说极苦地狱中的鬼魂,也反而并无叫唤!——《“碰壁”之后》,《华盖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00、 我并不劝青年的艺术学徒蔑弃大幅的油画或水彩画,但是希望一样看重并且努力于连环图画和书报的插图:自然应该研究欧洲名家的作品,但也更注意于中国旧书上的绣像和画本,以及新的单张的花纸。这些研究和由此而来的创作,自然没有现在的所谓大作家的受着有些人们的照例的叹赏,然而我敢相信:对于这,大众是要看的,大众是感激的!《南腔北调集.“连环图画”辩护》(一九三二年十月二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01、 口论人生人类总有一种理想,一种希望。虽然高下不同,必须有个意义。自他两利固好,至少也得有益本身。——《我之节烈观》,《坟》,《全集1》

      102、 有些人宁可居斗室,喂臭虫,一条洋服裤子却每晚必须压在枕头下,使两面裤腿上的折痕天天有梭角。《南腔北调集,上海的少女》(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03、 我这几年来,常想给别人出一点力,所以在北京时,拼命的做,忘记吃饭,减少睡眠,吃了药来编辑,校对,作文。《两地书》(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104、 常听得有人说,书信是最不掩饰,最显真面的文章,但我也并不,我无论给谁写信,最初,总是敷敷衍衍,口是心非的,即在这一本中,遇有较为紧要的地方,到后来也还是往往故意写得含胡些,因为我们所处,是在“当地长官”,邮局,校长……,都可以随意检查信件的国度里。但自然,明白的话,是也不少的。——《两地书·序言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105、 极端国粹派,以为印古色古香书,必须用古式纸,以机器制造者斥之,犹之泡中国绿茶之不可用咖啡杯也。一九三五年一月十七日的信。《鲁迅书简》

      106、 无情未必真豪杰,怜子如何不丈夫。——《答客诮》,《全集7》

      107、 谣言家是极无耻而且巧妙的,一到事实证明了他的话是撒谎时,他就躲下,另外又来一批。《南腔北调集·我们不再受骗了》(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08、 现在已不是在书斋中,捧书本高谈宗教,法律,文艺,美术……等等的时候了,即使要谈论这些,也必须先知道习惯和风俗,而且有正视这些的黑暗面的勇猛和毅力。因为倘不看清,就无从改革。仅大叫未来的光明,其实是欺骗怠慢的自己和怠慢的听众的。《二心集·习惯与改革》(一九三。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09、 成语和死古典又不同,多是现世相的神髓,随手拈掇,自然使文字分外精神;又即从成语中,另外抽出思绪: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,开的也—定是世相的花。

      110、 讽刺的生命是真实,不必是曾有的事实,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。所以它不是“捏造”,也不是“诬蔑”;既不是“揭发实情”,又不是专记骇人听闻的所谓“奇闻”,或“怪现状”。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,也是常见的,平时是谁都不以为奇的,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的。不过这事情在那时却已经是不合理,可笑,可鄙,甚而至于可恶。但这么行下来了,习惯了,虽在大庭广众之间,谁也不觉得奇怪;现在给它特别一提,就动人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·什么是“讽刺”?》(一九三五年五月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11、 他们所谓“文艺家”的许多人,是一向在尽庞大的职分的,虽然所标的口号,种种不同,艺术至上主义呀,国粹主义呀,民族主义呀,为人类的艺术呀,但这仅如巡警手里拿着前膛枪或后膛枪,来福枪,毛瑟枪的不同,那终极的目的却只一个:就是打死反帝国主义即反政府,亦即“反革命”,或仅有些不平的人民。那些宠犬派文学之中,锣鼓敲得最起劲的,是所谓“民族主义文学”。《二心集.“民族主义文学”的任务和运命》(一九三一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12、 我们中国被别人用兵器来打,早有过好多次了。……用枪炮来打我们的时候,听说是因为我们野蛮;现在,倒不大遇见有枪炮来打我们了,大约是因为我们文明了罢。现在也的确常常有人说,中国的文化好得很.应该保存。那证据,是外国人也常在赞美。这就是软刀子。用钢刀,我们也许还会觉得的,于是就改用软刀子。《集外集拾遗·老调子已经唱完》(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113、 损着别人的牙眼,却反对报复,主张宽容的人,万勿和他接近。

      114、 【周作人】周作人自寿诗,诚有讽世之意,然此种微辞,已为今之青年所不憭,群公相和,则多近于肉麻,于是火上添油,遽成众矢之的,而不作此等攻击文字,此外近日亦无可言。此亦“古已有之”,文人美女,必负亡国之责,近似亦有人觉国之将亡,已在卸责于清流或舆论矣。——《致曹聚仁/1934年4月30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115、 “杂文”很短,……不过也要有一点常识,用一点苦工,要不然,就是“杂文”,也不免更进一步的“粗制滥造”,只剩下笑柄。《花边文学·商贾的批评》(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116、 我想,在青年,须是有不平而不悲观,常抗战而亦自卫,倘荆棘非践不可,固然不得不践,但若无须必践,即不必随便去践,这就是我之所以主张“壕堑战”的原因,其实也无非想多留下几个战士,以得更多的战绩。《两地书·致许广平》(一九二五年三月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117、 三郎的事情,我几乎可以无须思索,说出我的意见来,是:现在不必进去。最初的事,说起来话长了,不论它;就是近几年,我觉得还是在外围的人们里,出几个新作家,有一些新鲜的成绩,一到里面去,即酱在无聊的纠纷中,无声无息。——《致胡风/1935年9月12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118、 汉奸头衔,是早有人送过我的,……这些手段,千年以前,百年以前,十年以前,都是这一套。叭儿们何尝知道什么是民族主义,又何尝想到民族,只要一吠有骨头吃,便吠影吠声了。其实,假使我真做了汉奸,则他们的主子就要来握手,他们还敢开口吗?一九三四年五月十五日的信。《鲁迅书简》

      119、 口旧中国特色中国大约太老了,社会上事无大小,都恶劣不堪,像一只黑色的染缸,无论加进什么新东西去,都变成漆黑。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,也再没有别的路。——《两地书·四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鲁迅名言大全【三】120、 时代在进步,……《准风月谈·踢》(一九三三年八月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121、 我以为应该对于那些批评,完全放开,而自己看书,自己作论,不必和那些批评针锋相对。否则,终日为此事烦劳,能使自己没有进步。批评者的眼界是小的,所以他不能在大处落墨,如果受其影响,那就是自己的眼界也给他们收小了。假使攻击者多,而一一应付,那真能因此白活一世,于自己,于社会,都无益处。——《致徐懋庸/1934年6月21a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122、 普遍,永久,完全,这三件宝贝,自然是了不得的,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,会将他钉死。譬如现在的中国,要编—本随时随地,无不可用的剧本,其实是不可能的,要这样编,结果就是编不成。

      123、 “‘流言’总不能吓哑我的嘴”无论如何,“流言”总不能吓哑我的嘴……。《华盖集·我的“籍”和“系》”(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124、 倘还在倾向沙龙绘画,正是现代艺术中的最坏的倾向。《集外集拾遗书·墨西哥理惠拉壁画之一——(贫民之夜)(一九二七)》(一九三一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125、 古书实在太多,倘不是笨牛,读一点就可以知道,怎样敷衍,偷生,献媚,弄权,自私,然而能够假借大义,窃取美名。再进一步,并可以悟出中国人是健忘的,无论怎样言行不符,名实不副,前后矛盾,撒谎造谣,蝇营狗苟,都不要紧,经过若干时候,自然被忘得干干净净,只要留下一点卫道模样的文字,将来仍不失为“正人君子”。《华盖集·十四年的“读经”》(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)第三卷

      126、 中国人将办事和做戏太混为一谈,而别人却很切实,…——《致台静农/1933年6月5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127、 一切女子,倘不得到和男子同等的经济权,我以为所有好名目,就都是空话。必须地位同等之后,才会有真的女人和男人,才会消失了叹息和苦痛。

      128、 现在则已是大时代,动摇的时代,转换的时代,……阶级的对立大抵已经十分锐利化,农工大众日日显得着重,倘要将自己从没落救出,当然应该向他们去了。《三闲集.“醉眼”中的朦胧》(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29、 刘邦除秦苛暴,“与父老约,法三章耳。”而后来仍有族诛,仍禁挟书,还是秦法。法三章者,话一句耳。——《小杂感》,《而已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30、 中国相传的成法,谬误很多:一种是锢闭,以为可以与社会隔离,不受影响。一种是教给他恶本领,以为如此才能在社会中生活。

      131、 ​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,说一个人“不通世故”,固然不是好话,但说他“深于世故”也不是好话。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,我以为在这途路中,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。

      132、 有些悲观论者,不施考察,不加批评,但用“彼亦一是非,此亦一是非”的论调,将一切作者,诋为“一丘之貉”。这样子,扰乱是永远不会收场的。然而世间却并不都这样,一定会有明明白白的是非之别,….一《准风月谈.“中国文坛的悲观”》(一九三三年八月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133、 凡事彻底是好的,而“透底”就不见得高明。因为连续的向左转,结果碰见了向右转的朋友,那时候彼此点头会意,脸上会要辣辣的。要自由的人,忽然要保障复辟的自由,或者屠杀大众的自由,——透底是透底的了’却连自由的本身也漏掉了,原来只剩得一个无底洞。

      134、 古今君子,每以禽兽斥人,殊不知便是昆虫,值得师法的地方也多着哪。

      135、 文坛大须一扫,但多造敌人,别亦势所必至。《书信》(一九二九年七月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136、 我只觉得我所住的并非人间。四十多个青年的血,洋溢在我的周围,使我艰于呼吸视听,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?长歌当哭,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。而此后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,尤使我觉得悲哀。我已经出离愤怒了。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;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,使它们快意于我的痛苦,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,奉献于逝者的灵前。《华盖集续编·纪念刘和珍君》(一九二六年四月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137、 现在中国最大的问题,人人所共的问题,是民族生存的问题。……中国的唯一的出路,是全国一致对日的民族革命战争。懂得这一点,剧作家观察生活,处理材料,就如理丝有绪;…一《且介亭杂文末编(附集).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》(一九三六年六月七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38、 ……我时时说些自己的事情,怎样地在“碰壁”,怎样地在做蜗牛,好像全世界的苦恼,萃于一身;在替大众受罪似的:也正是中产的智识阶级分子的坏脾气。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,毫不可惜它的溃灭,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,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,却是的确的。一一《(二心集)序言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139、 一定得有明确的是非,有热烈的好恶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.“文人相轻”》(一九三五年四月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40、 至于幼稚,尤其没有什么可羞,正如孩子对于老人,毫没有什么可羞一样。幼稚是会生长,会成熟的,只不要衰老,腐败,就好。倘说待到纯熟了才可以动手,那是虽是村妇也不至于这样蠢。她的孩子学走路,即使跌倒了,她决不至于叫孩子从此躺在床上,待到学会了走法再下地面来的。《三闲集·无声的中国》(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41、 无产阶级专政,不是为了将来的无阶级社会么?《南腔北调集·我们不再受骗了》(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42、 天气热得要命,窗门都打开了,装着无线电播音机的人家,便都把音波放到街头,“与民同乐”。咿咿唉唉,唱呀唱呀。……同时开了风扇,吃着冰淇淋,不但和“水位大涨”“早象已成”之处毫不相干,就是和窗外流着油汗,整天在挣扎过活的人们的地方,也完全是两个世界。《花边文学·知了世界》(一九三四年七月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143、 流言也有种种,某种流言,大抵是奔凑到某种耳朵,写出在某种笔下的。《华盖集·并非闲话》(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144、 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草,还得灌溉佳花,——佳花的苗。-《并非闲话(三)》,《华盖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45、 世间只要有权门,一定有恶势力,有恶势力,就一定有二花脸,而且有二花脸艺术。《准风月谈,二丑艺术》(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146、 钟先生还是脱不了旧思想,他以为丑,他就想遮盖住,殊不知外面遮上了,里面依然还是腐烂,倒不如不论好歹,一齐揭开来,大家看看好。《书信》(一九二三年六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九卷

      147、 我每看运动会时,常常这样想:优胜者固然可敬,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,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,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。一一《这个与那个》,《华盖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48、 反对奴才走狗帮凶自己明知道是奴隶,打熬着,并且不平着,挣扎着,一面“意图”挣脱以致实行挣脱的,即使暂时失败,还是套上了镣铐罢,他却不过是单单的奴隶。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“美”来,赞叹,抚摩,陶醉,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,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。就因为奴隶中有这一点差别,所以使社会有平安和不安的差别,而在文学上,就分明的显现了麻醉的和战斗的不同。《南腔北调集·漫与》(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七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49、 这革命(指十月革命——编者)恐怕对于穷人有了好处,那么对于阔人就一定是坏的,有些旅行者为穷人设想,所以觉得好,倘若替阔人打算,那自然就都是坏处了。《南腔北调集·林克多(苏联闻见录)序》(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50、 必先使外国的新兴文学在中国脱离“符咒”气味,而跟着的中国文学才有新兴的希望——如此而已。——《(现代新兴文学的诸问题)小引》,《译文序跋集》,《全集10》

      151、 若文艺设法俯就,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,媚悦大众。迎合和媚悦,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。——《文艺的大众化》,《集外集拾遗》,《全集7》

      152、 太伟大的变动,我们会无力表现的,不过这也无须悲观,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,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,巨大的建筑,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,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?我时常做些零碎事,就是为此。——《致赖少麒/1935年6月29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153、 总之,我的意思是:现在能写什么,就写什么,不必趋时,自然更不必硬造一个突变式的革命英雄,自称“革命文学”;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点,没有改革,以致沉没了自己——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。一一《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》,《二心集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154、 其实,中国人是并非“没有自知”之明的,缺点只在有些人安于“自欺”,由此并想“欺人”。——《“立此存照”(三)》,《且介亭杂文末编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155、 文章总是墨写的,血写的倒不过是血迹。它比文章自然更惊心动魄,更直截分明,然而容易变色,容易消磨。这一点,就要任凭文学逞能,恰如冢中的白骨,往古来今,总要以它的永久来傲视少女颊上的轻红似的。——《怎么写》,《三闲集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156、 我并不然,没有这些大架子,无论叭儿狗,无论臭茅厕,都会唾过几口唾沫去,不必定要脊梁上插着五张尖角旗(义旗?)的“主将”出台,才动我的“刀笔”。《而已集·革“首领”》(一九二七年九月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157、 所谓“便当”,并不是偷懒,是说在同一时间内,可以由此做成较多的事隋。这就是节省时间,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,更加有效,而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。

      158、 章士钊将我免职,我倒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,他那对于学校的手段,我也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,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事情来。……你先有了一种无端的迷信,将章士钊当作学者或智识阶级的领袖看,于是从他的行为上感到失望,发生不平,其实是作茧自缚;他这人本来就只能这样,有着更好的期望倒是你自己的误谬。——《答KS君》,《华盖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59、 中国的人民是多疑的。无论那一国人,都指这为可笑的缺点。然而怀疑并不是缺点。总是疑,而并不下断语,这才是缺点。——《我要骗人》,《且介亭杂文末编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160、 扫荡新旧八股八股无论新旧,都在扫荡之列,……例如只会“辱骂”“恐吓”甚至于“判决”,而不肯具体地切实地运用科学所求得的公式,去解释每天的新的事实,新的现象,而只抄一通公式,往一切事实上乱凑,这也是一种八股。《伪自由书·透底(回祝秀侠信)》(一九三三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161、 可以用自力克服一切困难,《集外集·田园思想》(一九二五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162、 近来还有一种说法,是思想革新紧要,文字改革倒在其次,所以不如用浅显的文言来作新思想的文章,可以少抬一重反对。这话似乎也有理。然而我们知道,连他长指甲都不肯剪去的人,是决不肯剪去他的辫子的。《三闲集·无声的中国》(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63、 【田汉】….又有一个朋友(即田君,兄见过的),化名绍伯,说我已与杨邨人合作,是调和派,被人诘问,他说这文章不是他做的。但经我公开的诘责时,他只得承认是自己所作。不过他说:这篇文章,是故意冤枉我的,为的是想我愤怒起来.去攻击杨邨人,不料竟回转来攻击他,真出于意料之外云云。这种战法,我真是想不到。他从背后打我一鞭,是要我生气,去打别人一鞭,现在我竟夺住了他的鞭子,他就“出于意料之外”了。从去年下半年来,我总觉有几个人倒和“第三种人”一气,恶意的在拿我做玩具。——《致曹靖华/1935年2月7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164、 要战斗下去!一九三五年十月四日的信。《鲁迅书简》

      165、 《新月》忽而大起劲,这是将代《现代评论》而起,为政府作“诤友”,因为现代》曾为老段诤友,不能再露面也。——《致章廷谦/1929年8月17日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166、 “爸爸”和前辈的话,固然也要听的,但也须说得有道理。《且介亭杂文·从孩子的照相说起》(一九三四年八月七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67、 这回的读书界的趋向社会科学,是一个好的,正当的转机,不惟有益于别的方面,即对于文艺,也可催促它向正确,前进的路。但在出品的杂乱和旁观者的冷笑中,是极容易凋谢的,所以现在所首先需要的,也还是——几个坚实的,明白的,真懂得社会科学及其文艺理论的批评家。《二心集·我们要批评家》(一九三。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68、 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,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…一一一《写在(坟)后面》,《坟》,(全集l》

      169、 震骇一时的牺牲,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。

      170、 “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”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,……《书信》(一九三四年十月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171、 我们看历史,能够据过去以推知未来,看一个人的已往的经历,也有二样的效用。

      172、 无破坏即无新建设,大致是的;但有破坏却未必有新建设。《坟,再论雷峰塔的倒掉》(一九二五年二月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173、 在中国,其实是彻底的未曾有过王道,……在中国的王道,看去虽然好像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,其实却是兄弟,这之前和之后,一定要有霸道跑来的。《且介亭杂文·关于中国的两三件事》(一九三四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74、 总而言之,我为自己和为别人的设想,是两样的。所以者何,就因为我的思想太黑暗,但究竟是否真确,又不得而知,所以只能在自身试验,不敢邀请别人。——《两地书·二四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175、 中国经了许多战士的精神和血肉的培养,却的确长出了一点先前所没有的幸福的花果来,也还有逐渐生长的希望。《而已集·黄花节的杂感》(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176、 为革命起见,要有“革命人”,“革命文学”倒无须急急,革命人做出东西来,才是革命文学。——《革命时代的文学》,《而已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77、 我说句老实话罢:我所遇见的随便谈谈的青年,我很少失望过,但哗啦哗啦大写口号理论的作家,我却觉得他大抵是呆鸟。——《致曹白/1936年10月15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178、 幼稚对于老成,有如孩子对于老人,决没有什么耻辱:作品也一样,起初幼稚,不算耻辱的。因为倘不遭了戕贼,他就会生长,成熟,老成;独有老衰和腐败,倒是无药可救的事!《坟·未有天才之前》(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179、 顽劣,钝滞,都足以使人没落,灭亡。《南腔北调集·上海的儿童》(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80、 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,所以枪毙或坐监的。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,是先因为被人认为“可恶”,这才终于犯了罪。许多罪人,应该称为“可恶的人”。——《可恶罪》,《而已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181、 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“讽刺”;非写实的讽刺,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,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·论讽刺》(一九三五年三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82、 帮闲,在忙的时候就是帮忙,倘若主子忙于行凶作恶,那自然也就是帮凶。但他的帮法,是在血案中而没有血迹,也没有血腥气的。

      183、 中国历来的文坛上,常见的是诬陷,造谣,恐吓,辱骂,翻一翻大部的历史,就往往可以遇见这样的文章,直到现在,还在应用,而且更加厉害。但我想,这一份遗产,还是都让给叭儿狗文艺家去承受罢,我们的作者倘不竭力的抛弃了它,是会和他们成为“一丘之貉”的。——《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》,《南腔北调集》.《全集4》

      184、 假使我的血肉该喂动物,我情愿喂狮虎鹰隼,却—点也不给癞皮狗们吃。养肥了狮虎鹰隼,它们在天空,岩角,大漠,丛莽里是伟美的壮观,捕来放在动物园里,打死制成标本,也令人看了神旺,消去鄙吝的心。但养胖一群癞皮狗,只会乱钻,乱叫,可多么讨厌!

      185、 中国人是并非“没有自知”之明的,缺点只在有些人安于“自欺”,由此并想“欺人’。譬如病人,患着浮肿,而讳疾忌医,但愿别人胡涂,误认他为肥胖。

      186、 无论忤逆,无论孝顺,小孩子多不愿意“诈”作,听故事也不喜欢是谣言,这是凡有稍稍留心儿童心理的都知道的。

      187、 坐着而等待平安,等待前进,倘能,那自然是很好的.但可虑的是老死而所等待的却终于不至。《华盖集·这个与那个》(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188、 有不平而不悲观,常抗战而亦自卫,荆棘非践不可,固然不得不践,但若无须必践,即不必随便去践,这就是我所以主张“壕堑战”的原因,

      189、 梦“大家有饭吃”者有人,梦“无阶级社会”者有人,梦“大同世界”者有人,而很少有人梦见建设这样社会以前的阶级斗争,白色恐怖,轰炸,虐杀,鼻子里灌辣椒水,电刑……倘不梦见这些,好社会是不会来的,无论怎么写得光明,终究是一个梦,空头的梦,说了出来,也无非教人都进这空头的梦境里面去。《南腔北调集·听说梦》(一九三三年一月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90、 新英雄们正要用伟大的旗子,杀我祭旗,然而没有办妥,愈令我看穿了许多人的本相。——《致杨之华(尹兄)/1936年7月17日》,《全集》未收我是不写自传也不热心于别人给我作传的,因为一生太平凡,倘使这样的也可做传,那么,中国一下子可以有四万万部传记,真将塞破图书馆。我有许多小小的想头和言语,时时随风而逝,固然似乎可惜,但其实,亦不过小事情而已。——《致李霁野/1936年5月8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191、 大约满口激烈之谈者,其人便须留意。——《致姚克/1934年4月12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192、 这并未改革的社会里,一切单独的新花样,都不过是—块招牌,实际上和先前并无两样。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,或给站在竿子上,地位好像改变了,其实还只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,一饮一啄,都听命于别人。

      193、 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'即使搬动一张桌子'改装一个火炉,几乎也要血;而且即使有了血,也未必—定能搬动,能改装。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,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。

      194、 我其实还敢站在前线上,但发见当面称为“同道”的暗中将我作傀儡或从背后枪击我,却比被敌人所伤更其悲哀。——《两地书·七一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195、 赞美和支持新生事物时代是在不息地进行,现在新的,年青的,没有名的作家的作品站在这里了,以清醒的意识和坚强的努力,在榛莽中露出了日见生长的健壮的新芽。自然,这,是很幼小的。但是,惟其幼小,所以希望就正在这一面。《二心集-一八艺社习作展览会小引》(一九三一年五月二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96、 被压迫者对于压迫者,不是奴隶,就是敌人,决不能成为朋友,所以彼此的道德,并不相同。《且介亭杂文二集·后记》(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197、 自己被人凌虐,但也可以凌虐别人;自己被人吃,但也可以吃别人。一级一级的制驭着,不能动弹,也不想动弹了。

      198、 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,对于极小的一点改革,也无不加以阻挠,表面上恐怕于自己不利,但所设的口实,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。《二心集-习惯与改革》(一九三。年三月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199、 防被欺。自称盗贼的无须防,得其反倒是好人;自称正人君子的必须防,得其反则是盗贼。——《小杂感》,《而已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200、 一个簇新的,真正空前的社会制度(指列宁领导下的十月革命所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——编者)从地狱底里涌现而出,几万万的群众自己做了支配自己命运的人。《南腔北调集·林克多(苏联闻见录)序》(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01、 钱这个字很难听,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,但我总觉得人们的议论是不但昨天和今天,即使饭前和饭后,也往往有些差别。

      202、 中国古人,常欲得其“全”,就是制妇女用的“乌鸡白凤丸”,也将全鸡连毛血都收在丸药里,方法固然可笑,主意却是不正确的。删夷枝叶的人,决定得不到花果。——《“这也是生活”》,《且介亭杂文末编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203、 旧形式是采取,必有所删除,既有删除,必有所增益,这结果是新形式的出现,也就是变革。而且,这工作是决不如旁观者所想的容易的。

      204、 一到不再自欺欺人的时候,也就是到了看见希望的萌芽的时候。

      205、 仗自然是要打的,要打掉制造打仗机器的蚁冢,打掉毒害小儿的药饵,打掉陷设将来的阴谋:这才是人的战士的任务。《准风月谈·新秋杂识(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06、 中国人无感染性,他国思潮,甚难移植;将来之乱,亦仍是中国式之乱,非俄国式之乱也。……——《致宋崇义/1920年5月4日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207、 我总以为倘要论文,最好是顾及全篇,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,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,这才较为确凿。要不然,是很容易近乎说梦的。

      208、 退步须两面退,倘我退一步而他进一步,就只好拔出拳头来。《书信》(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209、 “雅”要地位,也要钱,古今并不两样的,但古代的买雅,自然比现在便宜;办法也并不两样,书要摆在书架上,或者抛几本在地板上,酒杯要摆在桌子上,但算盘却要收在抽屉里,或者最好是在肚子里。

      210、 文界败象,必须扫荡,……一九三六年八月二十七日的信。看看报章上的论坛,“反改革”的空气浓厚透顶了,满车的“祖传”,“老例”,“国粹”等等,都想来堆在道路上,将所有的人家完全活埋下去。……我想,现在的办法,首先还得用那几年以前(新青年》上已经说过的“思想革命。”《华盖集.通讯》(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)第三卷

      211、 我正因为生在东方,而且生在中国,所以“中庸”“稳妥”的余毒,还沦肌浃髓,比起法国的勃罗亚——他简直称大报的记者为“蛆虫”——来,真是“小巫见大巫”,使我自惭究竟不及白人之毒辣勇猛。——《我还不能“带住”》,《华盖集续编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212、 一说怨话,甲便道:“你是武松,不咬,不是给你(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四一九月十日发表)。《鲁迅全集》

      213、 权力者(指国民党反动派——编者)的砍杀我,确是费尽心力,而且它们有叭儿狗,所以比北洋军阀更周密,更厉害。不过好像效力也并不大:一大批叭儿狗,现在已经自己露出了尾巴,沉下去了。《书信》(一九三六年四月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214、 现在又很少有肯低下他仰视莎士比亚,托尔斯泰的尊脸来,看看暗中,写它几句的作者。因此更使我要保存我的杂感,而且它也因此更能够生存,虽然又因此更招人憎恶,但又在围剿中更加生长起来了。《准风月谈·后记》(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15、 ……欧洲人临死时,往往有一种仪式,是请别人宽恕,自己也宽恕了别人。我的怨敌可谓多矣,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,怎么回答呢?我想了一想,决定的是:让他们怨恨去,我也一个都不宽恕。一一《死》,《且介亭杂文末编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216、 捣鬼有术,也有效,然而有限,所以以此成大事者,古来无有。

      217、 不必问现在要什么,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。

      218、 中国有许多妖魔鬼怪,专喜欢杀害有出息的人,尤其是孩子;要下贱,他们才放心、安心。——《我的第一个师父》,《且介亭杂文末编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219、 认真点。……有许多事情都只剩下一个空名和假样,就为了不认真的缘故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20、 新月社的“严正态度”,“以眼还眼”法,归根结蒂,是专施之力量相类,或力量较小的人的,倘给有力者打肿了眼,就要破例,只举手掩住自己的脸,叫一声“小心你自己的眼睛!”——《“硬译”与“文学的阶级性”》,《二心集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221、 要自己和别人,都纯洁聪明勇猛向上。要除去虚伪的脸谱。要除去世上害己害人的昏迷和强暴。

      222、 因《译文》之天,郑君有下石之嫌疑也。-《致台静农/1935年12月3a),《全集13》

      223、 语堂是我的老朋友,我应以朋友待之,当《人间世》还未出世,论语》

      224、 我们为传统思想所束缚,听到被评为“幼稚”便不高兴。但“幼稚”的反面是什么呢?好—点是“老成”,坏—点就是“老狯”。

      225、 为盗要被官兵所打,捕盗也要被强盗所打,要十分安全的侠客,是觉得都不安当的,于是有流氓。和尚喝酒他来打,……为的是维持风化;乡下人不懂租界章程他来欺侮,为的是看不起无知;剪发女人他来嘲骂,社会改革者他来憎恶,为的是宝爱秩序。但后面是传统的靠山,对手又都非浩荡的强敌,他就在其间横行过去。《三闲集,流氓的变迁》(一九二九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26、 艺术上的真,倘必如实物之真,则人物只有二三寸,就不真了,而没有和地球一样大小的纸张,地球便无法绘画。《且介亭杂文·连环图画琐谈》(一九三四年五月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227、 “北伐成功”了,北京属于党国,学生们都到了进研究室的时代,五四式是不对了。为什么呢?因为这是很容易为“反动派”所利用的。为了矫正这种坏脾气,我们的政府,军人,学者,文豪,警察,侦探,实在费了不少的苦心。用诰谕,用刀枪,用书报,用锻炼,用逮捕,用拷问,直到去年请愿之徒,死的都是“自行失足落水”,连追悼会也不开的时候为止,这才显出了新教育的效果。《南腔北调集·论“赴难”和“逃难”》(一九三三年一月二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28、 “要面子”和“不要脸”实在也可以有很难分辨的时候。……一个绅士有钱有势,我假定他叫四大人罢,人们都以能够和他扳谈为荣。有一个专爱夸耀的小瘪三,一天高兴的告诉别人道“四大人和我讲过话了!”人问他“说什么呢?”答道:“我站在门口,四大人出来了,对我说:滚开去!”《且介亭杂文·论“面子”》(一九三四年十月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229、 人能组织,能反抗,能为奴,也能为主,不肯努力,固然可以永沦为舆台,自由解放,便能够获得彼此的平等,那命运是并不一定终于送进厨房,做成大菜的。——《倒提》,《花边文学》,《全集5》

      230、 有真意,去粉饰,少做作,勿卖弄……《南腔北调集·作文秘诀》(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31、 我想,人类是在未有文字之前,就有了创作的,可惜没有人记下,也没有法子记下。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,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,为了共同劳作,必常发表意见,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,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,都觉得吃力了,却想不到发表,其中有一个叫道“杭育杭育”,那么,这就是创作:大家也要佩服,应用的,这就等于出版;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下来,这就是文学:他当然就是作家,也是文学家,是“杭育杭育派”。《且介亭杂文·门外文谈》(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232、 任凭你爱排场的学者们怎样铺张,修史时候设些什么“汉族发祥时代”“汉族发达时代”“汉族中兴时代”的好题目,好意诚然是可感的,但措辞太绕弯子了。有更其直捷了当的说法在这里一一,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;二,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。这一种循环,也就是“先儒”之所谓“一治一乱”:……——《灯下漫笔》,《坟》,《全集1》

      233、 太炎先生曾教我小学,后来因为我主张白话,不敢再去见他了,后来他主张投壶,心窃非之,但当国民党要没收他的几间破屋,我实不能向当局作媚笑。——《致曹聚仁/1933年6月18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234、 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,有存在,便有希望,有希望,便是光明。如果历史家的话不是诳话,则世界上的事物可还没有因为黑暗而长存的先例。黑暗只能附丽于渐就灭亡的事物,一灭亡,黑暗也就一同灭亡了,它不永久。然而将来是永远要有的,并且总要光明起来,只要不做黑暗的附着物:为光明而灭亡,则我们一定有悠久的将来,而且一定是光明的将来。《华盖集续编·记谈话》(一九二六年十月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35、 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“讽刺”;非写实的讽刺,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,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。一(论讽刺》,《且介亭杂文二集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236、 我自信并无故意的曲译(进步的文艺),打着我所不佩服的批评家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一笑,打着我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忍疼,却决不肯有所增减,这也是始终“硬译”的一个原因。《二心集.“硬译”与“文学的阶级性”》(一九三。年一月二十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37、 ……这两件事,是势不两立的:作文要热情,教书要冷静。兼做两样的,倘不认真,便两面都油滑浅薄,倘都认真,则一时使热血沸腾,一时使心平气和,精神便不胜困惫,结果也还是两面不讨好。看外国,兼做教授的文学家,是从来很少有的。——《两地书·六六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238、 对于为了远大的目的,并非因个人之利而攻击我者,无论用怎样的方法,我全都没齿无怨言。《三闲集·鲁迅译著书目》(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39、 凡是倒掉的,决不是因为骂,却只为揭穿了假面。揭穿假面,就是指出了实际来,这不能混谓之骂。

      240、 我们的乏的古人想了几千年,得到一个制驭别人的巧法:可压服的将他压服,否则将他抬高。而拾高也就是一种压服的手段,常常微微示意说,你应该这样,倘不,我要将你摔下来了。《华盖集·我的“籍”和“系”》(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41、 【论文学】盖人文之留遗后世者,最有力莫如心声。——《摩罗诗力说》,《坟》,《全集1)盖诗人者,撄人心者也。——《摩罗诗力说》,《坟》,《全集1)涵养人之神思,即文章之职与用也。——《摩罗诗力说》,《坟》,《全集1》

      242、 我想,中国最不值钱的是工人的体力了,其次是咱们的所谓文章,只有伶俐最值钱。——《并非闲话(三)》,《华盖集》,《全集3》

      243、 向旧堡垒进攻时各自扭打起来,只能有利于敌人这些团体,都说是志在改革,向旧的堡垒取攻势的,然而还在中途,就在旧的堡垒之下纷纷自己扭打起来,扭得大家乏力了,这才放开了手,因为不过是“扭”而已矣,所以大创是没有的,仅仅喘着气。一面喘着气,一面各自以为胜利,唱着凯歌。旧堡垒上简直无须守兵,只要袖手俯首,看这些新的敌人自己所唱的喜剧就够。他无声,但他胜利了。《二心集,我们要批评家》(一九三。年四月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鲁迅名言大全【四】244、 必须敢于正视,这才可望敢想,敢说,敢作,敢当。倘使并正视而不敢,此外还能成什么气候。

      245、 散文的体裁,其实是大可以随便的,有破绽也不妨。做作的写信和日记,恐怕也还不免有破绽,而—有破绽,便破灭到不可收拾了。与其防破绽,不如忘破绽。

      246、 这是的确的,实地经验总比看,听,空想确凿。

      247、 有一个笑谈:两位近视眼要比眼力,无可质证,便约定到关帝庙去看这一天新挂的匾额。他们都先从漆匠探得字句。但因为探来的详略不同,只知道大字的那一个便不服,争执起来了,说看见小字的人是说谎的。又无可质证,只好一同探问—个过路的人。那人望了一望,回答道“什么也设有。匾还没有挂哩。”我想,在文艺批评上要比眼力,也总得先有那块匾额挂起来才行。空空洞洞的争,实在只有两面自己心里明白。《三闲集·匾》(一九二八年四月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48、 历史的巨轮,是决不因帮闲们的不满而停运的;我已经确切的相信:将来的光明,必将证明我们不但是文艺上的遗产的保存者,而且也是开拓者和建设者。《集外集拾遗.(引玉集)后记》(一九三四年一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249、 “土匪气”很好,何必克服它,但乱撞是不行的。——《致萧军/1935年9月旧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250、 此间莲姊家已散,化为傅、郑所主持的大家族,实则藉此支持《文学》f已,毛姑似亦在内。旧人颇有往者,对我大肆攻击,以为意在破坏。——《致曹靖华/1936年5月3日》,《全集13【郁达夫】我和达夫先生见面得最早,脸上也看不出那么一种创造气,所以相遇三际,就随便谈谈;对于文学的意见,我们恐怕是不能一致的罢,然而所谈的,抵是空话。——《(伪自由书)前记》,《全集5》

      251、 倘有谣言,自己就懊恼,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。

      252、 在中国的王道,看去虽然好像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,其实却是兄弟,这之前和之后,一定要有霸道跑来的。人民之所讴歌,就为了希望霸道的减轻,或者不更加重的缘故。

      253、 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。《且介亭杂文末蝙(附集).死》(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254、 不满是向上的车轮。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类,向人道前进。多有不自满的人的种族,永远前进,永远有希望。多有只知责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种族,祸哉祸哉!

      255、 战争,禁得起主持的人预定着打败仗的计划么?好像戏台上的花脸和白脸打仗,谁输谁赢是早就在后台约定了的。呜呼,我们的“民族英雄”!《对于战争的祈祷》(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56、 反改革者对于改革者的毒害,向来就并未放松过,手段的厉害也已经无以复加了,只有改革者却还在睡梦里,总是吃亏,因而中国也总是没有改革,自此以后,是应该改换些态度和方法的。《坟·论“费厄泼赖”应该缓行》(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257、 【李大钊】总之,给我的印象是很好的:诚实,谦和,不多说话。《新青年》的同人中,虽然也很有喜欢明争暗斗,扶植自己势力的人,但他一直到后来,绝对的不是。——《(守常全集)题记》,《南腔北调集》,《全集4》

      258、 所以我想,假使寻不出路,我们所要的就是梦;但不要将来的梦,只要目前的梦。——《娜拉走后怎样》,《坟》,《全集1》

      259、 中国人的确相信运命,但这运命是有方法转移的。……运命并不是中国人的事前的指导,乃是事后的一种不费心思的解释。——《运命》,《且介亭杂文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260、 中国的有一些士大夫,总爱无中生有,移花接木的造出故事来,他们不但歌颂升平,还粉饰黑暗。《且介亭杂文·病后杂谈》(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六卷

      261、 中国青年负担的烦重,就数倍于别国的青年了。因为我们的古人将心力大抵用到玄虚缥缈平稳圆滑上去了,便将艰难切实的事情留下,都待后人来补做,要一人兼做两三人,四五人,十百人的工作,现在可正到了试练的时候了。……假定现今觉悟的青年的平均年龄为二十,又假定照中国人易于衰老的计算,至少也还可以共同抗拒,改革,奋斗三十年。不够,就再一代,二代……。《华盖集·忽然想到(十)》(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62、 辩论事情,威吓和诬陷,是没有用处的。《花边文学,玩笑只当它玩笑(上)》(一九三四年八月五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63、 倘要十分了解(指了解小说《毁灭》——编者),恐怕就非实际的革命者不可,至少,是懂些革命的意义.于社会有广大的了解,更至少,则非研究唯物的文学史和文艺理论不可了。《“毁灭”第二部一至三章译后附记》(一九-。年二月八日)。《鲁迅译文集》第七卷

      264、 生存的小品文,必须是匕首,是投枪,能和读者一同杀出一条生存的血路的东西;但自然,它也能给人腧快和休息,然而这并不是‘小摆设”,更不是抚慰和麻痹,它给人的愉快和休息是休养,是劳作和战斗之前的准备。

      265、 只要思想未遭锢蔽的人,谁也喜欢子女比自己更强,更健康,更聪明高尚,——更幸福;就是超越了自己,超越了过去。

      266、 中国的人民,是常用自己的血,去洗权力者的手,使他又变成洁净的人物的,…-.——《我要骗人》,《且介亭杂文末编》,《全集6》

      267、 向来,我总不相信国粹家道德家之类的痛哭流涕是真心,即使眼角上确有泪珠横流,也须检查他手巾上可浸着辣椒水或生姜汁。什么保存国故,什么振兴道德,什么维持公理,什么整顿学风…出心里可真是这样想?一做戏,则前台的架子,总与后台的面目不相同。《华盖集续编·马上支日记》(一九二六年七月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68、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,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,最着,营营地叫着,以为得意,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。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,不再来挥去他们。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,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,因为它们的完全,远在战士之上。的确的,谁也设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。然而,有缺点的战土终竟是战士,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。去罢,苍蝇们!虽然生着翅子,还能营营,总不会超过战士的。你们这些虫豸们!《华盖集·战士和苍蝇》(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二卷

      269、 、作家和批评家的关系,颇有些像厨司和食客。厨司做出一味食品来,食客就要说话,或是好,或是歹。厨司如果觉得不公平,可以看看他是否神经病,是否厚舌苔,是否挟凤嫌,是否想赖账。或者他是否广东人,想吃蛇肉,是否四川人,还要辣椒。于是提出解说或抗议来——自然,一声不响也可以。但是,倘若他对着客人大叫道“那么,你去做一碗来给我吃吃看!”那却未免有些可笑了。《花边文学·看书琐记(三)》(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70、 但不管怎么说,我还活着。只要我还活着,就要拿起笔,去回敬他们的手枪。——《致山本初枝/1933年6月25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271、 现在的文人虽然改着了洋服,而骨髓里却还埋着老祖宗,所以必须取消或折扣,这才显出几分真实。《伪自由书,文学上的折扣》(一九三三年三月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五卷

      272、 在我们不从容的人们的世界中,实在没有那许多工夫来摆臭绅士的臭架子了'要做就做,与其说明年喝酒,不如立刻喝水;待廿一世纪的剖拨戮尸,倒不如马上就给他一个嘴巴。至于将来,自有后起的人们,决不是现在人即将来所谓古人的世界,如果还是现在的世界,中国就会完!

      273、 目前的造物主,还是一个怯弱者。他暗暗地使天变地异,却不敢毁灭一个这地球;暗暗地使生物衰亡,却不敢长存一切尸体;暗暗地使人类流血,却不敢使血色永远鲜秾;暗暗地使人类受苦,却不敢使人类永远记得。

      274、 看《红楼梦》,觉得贾府上是言论颇不自由的地方。焦大以奴才的身分,仗着酒醉,从主子骂起,直到别的一切奴才,说只有两个石狮子干净。结果怎样呢?结果是主子深恶,奴才痛嫉,给他塞了一嘴马粪。其实是,焦大的骂,并非要打倒贾府,倒是要贾府好,不过说主奴如此,贾府就要弄不下去罢了。一三年前的新月社诸君子,不幸和焦大有了相类的境遇。他们引经据典,对于党国有了一点微词,虽然引的大抵是英国经典,但何尝有丝毫不利于党国的恶意,不过说:“老爷,人家的衣服多么干净,您老人家的可有些儿脏,应该洗它一洗”罢了。……——《言论自由的界限》,《伪自由书》,《全集5》

      275、 大凡要亡国的时候,皇帝无事,臣子谈谈女人,谈谈酒,像六朝的南朝,开国的时候,这些人便做诏令,做敕,做宣言,做电报——做所谓皇皇大文。主人一到第二代就不忙了,于是臣子就帮闲。所以帮闲文学实在就是帮忙文学。《集外集拾遗·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》(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在北大讲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276、 凡是为中国大众工作的,倘我力所及,我总希望(并非为了个人)能够略有帮助。——《致曹白/1936年8月2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277、 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,但能够为钱而卖掉。

      278、 我每看运动会时,常常这样想:优胜者固然可敬,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,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,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。《华盖集·这个与那个(三)》(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79、 中国人自然有迷信,也有“信”,但好像很少“坚信”。我们先前最尊皇帝,但一面想玩弄他,也尊后妃,但一面又有些想吊她的膀子;畏神明,而又烧纸钱作贿赂,佩服豪杰,却不肯为他作牺牲。崇孔的名儒,一面拜佛,信甲的战士,明天信T

      280、 叫人整年的悲愤,劳作的英雄们,—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,劳作的人物。在实际上,悲愤者和劳作者,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。

      281、 我看你也还是加入的好,一个未经世故的青年,真可以被逼得发疯的。加入以后,倒未必有什么大麻烦,无非帮帮所谓指导者攻击某人,抬高某人,或者做点较费力的工作,以及听些谣言。……假使中途来了压迫,那么,指导的英雄一定首先销声匿迹,或者声明脱离,和小会员更不相干了。——‘致时代/1936年5月25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282、 其实中国何尝有真正的党徒,随风转舵,二十余年矣,可曾见有人为他的首领拼命?将来的狂热的扮别的伟人者,什九正是现在的扮HerrHitler的人。——《致郑振铎/1935年1月8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283、 近来我悟到凡带一点改革性的主张,倘于社会无涉,才可以作为“废话”而存留,万一见效,提倡者即大概不免吃苦或杀身之祸。《而已集·答有恒先生》(一九二七年九月四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84、 【胡适】今天寄到一本《红玫瑰》,陈西滢和凌叔华的照片都登上了。胡适之的诗载于《礼拜六》,他们的像见于《红玫瑰》,时光老人的力量,真能逐渐的显出“物以类聚”的真实。——《两地书·一二一》,《全集11》

      285、 许多人的随便的哄笑,是—枝白粉笔,它能够将粉涂在对手的鼻子上,使他的话好像小丑的打诨。

      286、 这一类的主张读经者,是明知道读经不足以救国的,也不希望人们都读成他自己那样:但是,耍些把戏,将人们作笨牛看则有之,“读经”不过是这一回耍把戏偶尔用到的工具。《华盖集·十四年的“读经”》(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三卷

      287、 中国婚姻方法的缺陷,才子佳人小说作家早就感到了,他于是使一个才子在壁上题诗,一个佳人便来和,由倾慕——现在就得称恋爱——而至于有“终身之约”。但约定之后,也就有了难关。我们都知道,“私定终身”在诗和戏曲或小说上尚不失为美谈(自然只以与终于中状元的男人私定为限),实际却不容于天下的,仍然免不了要离异。明末的作家便闭上眼睛,并这一层也加以补救了,就是:才子及弟,奉旨成婚。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”经这大帽子来一压,便成了半个铅钱也不值,问题也一点没有了。假使有之,也只在才子的能否中状元,而决不在婚姻制度的良否。《坟·论睁了眼看》(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

      288、 原想嬉皮笑脸,而仍剑拔弩张,倘不洗心,殊难革面,真是呜呼噫嘻,如何是好。——《致黎烈文/1933年5月4日》,《全集12》

      289、 做主子时以一切别人为奴才,则有了主子,一定以奴才自命:这是天经地义,无可动摇的。《南腔北调集·谚语》(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三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90、 中国现在的人心中,不平和愤恨的分子太多了。不平还是改造的引线,但必须先改造了自己,再改造社会,改造世界;万不可单是不平。至于愤恨,却几乎全无用处。

      291、 这是我历来做事的主意,根柢即在总账问题。即使第一次受骗了,第=次也有被骗的可能,我还是做,因为被人偷过一次,也不能疑心世界上全是偷儿,只好仍旧打杂。但自然,得了真赃实据之后,又是一回事了。——《致萧军/1935年10月4日》,《全集13》

      292、 在对于真的造谣,毫不为怪的社会里,对于真的收贿,也就毫不为怪。如果收贿会受制裁的社会,也就要制裁妄造收贿的谣言的人们。

      293、 人类为向上,即发展起见,应该活动,活动而有若干失错,也不要紧。惟独半死半生的苟活,是全盘失正确的。因为他挂了生活的招牌,其实却引人到死路上去!

      294、 人生现在(指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——编者)实在苦痛,但我们总要战取光明,即使自己遇不到,也可以留给后来的。《书信》(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六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十卷

      295、 我从别国里窃得火来本意却在煮自己的肉的,以为倘能味道较好,庶几在咬嚼者那一面也得到较多的好处,我也较不枉费了身躯……然而,我也愿意于社会上有些用处,看客所见的结果仍是火和光。《二心集.“硬译”与“文学的阶级性”》(一九三0年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96、 觉醒的人,此后应将这天性的爱,更加扩张,更加醇化;用无我的爱,自己牺牲于后起新人。

      297、 在这三十年中,却使我目睹许多青年的血,层层淤积起来,将我埋得不能呼吸,我只能用这样的笔墨,写几句文章,算是从泥土中挖一个小孔,自己延口残喘,这是怎样的世界呢。夜正长,路也正长,我不如忘却,不说的好罢。但我知道,即使不是我,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,再说他们的时候的。《南腔北调集·为了忘却的纪念》(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四卷

      298、 我希望一般人不要只注意在近身的问题,或地球以外的问题,社会上实际问题是也要注意些才好。《集外集拾遗·今春的两种感想》(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)。《鲁迅全集》第七卷

      299、 我现在心以为然的道理,极其简单。便是依据生物界的现象,1,要保存生命;2,要延续这生命;3,要发展这生命(就是进化)。

      300、 有关本业的东西,是无论怎样节衣缩食也应该购买的,试看绿林强盗,怎样不惜钱财以买盒子炮,就可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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